警告:
【子米x英表现有注意】
【原创角色有】
【ooc没得救】
食用愉快^q^
Harmless joke
亚瑟·柯克兰不喜欢回忆过去。
回忆这种东西,从诞生开始就会让人变得软弱。
活在过去的人看不见眼前发生的一切,对于人类来说,回不到过去,抓不住现在,看不见未来,对国家而言其实也差不了多少。
伦敦似乎永远都是这样一副阴雨靡靡的颓废样子,阴云密布的天空和湿漉漉的水汽已经成了标志,雾都之称倒也名副其实。湿气贴在身上粘腻又冰冷的感觉绝不会让人感到愉快,不过他早已习惯了这幅阴沉沉的光景,时间能够让人适应很多东西,比如当年的青梅竹马因为百年战争时那个人的死对自己有了难以磨灭的隔阂,又或者是有某个小鬼曾经叫嚷着独立之类的鬼话对自己拔枪相对。
那天倾盆而下的瓢泼大雨要比这不温不火的绵绵细雨要冷得多。
恍惚间好像撞到了人,没抬眼只是轻轻说了声对不起,却听见那人说道:「您是...」
亚瑟这才抬首, 男人的红发碧眼异常显眼 ,他自顾自地笑了起来:「原来是您...」
莫名其妙的停顿代表着很多种可能,只是亚瑟不想费心力猜度,刚想询问便觉得眼前的绿衣模糊了,男人恶作剧意味的声音也好像渐渐远去了。
『It's a harmless joke.』
「...亚瑟?」
幼小的金发少年大睁着蓝眼,空荡荡的房间里谁都不在,阿尔弗雷德习惯了那个人在临睡前落在额头上轻轻浅浅的晚安吻,一时间觉得心里空落落地少了一块。
习惯是件很可怕的事。
「得去找亚瑟才行...」
于是他从床上爬起,拿起烛台,推开那扇对孩子而言有些厚重的门,长廊的两侧是无数的门扉,深处是一片看不见尽头的漆黑,阿尔弗雷德突然觉得他对这里很陌生,说不清道不明的无归属感,孩子的世界单纯得很,自然是不会把这一闪而过的念头挂在心上。
取而代之的是浓厚的好奇心。
阴风恻恻,烛影摇曳生出几分鬼魅,流动的风穿过长廊发出有些空洞的窸窸窣窣声,而阿尔弗雷德却像是被这般诡谲的气氛激起了兴趣, 那双眼睛倏忽亮了起来。
孩子的探险游戏总是乐趣无穷,大人习以为常的事物往往能让孩子乐此不疲,层出不穷的新鲜感就是最好的动力,阿尔弗雷德玩得不亦乐乎,早就把原本的目的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又推开一扇门,这间房间很简洁,没有其他稀奇古怪的玩意,墙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画。
映入眼帘的是翠眸少年圆圆的脸,一副不谙世事的呆愣模样,大概是娃娃脸的缘故,阿尔弗雷德很容易就把他和那个会笑得一脸温和的粗眉少年重叠在一起。
后面几张大抵都是这样稀松平常的日常生活,再往后则出现了新面孔,白金发色的少女穿着素白连衣裙,坏笑着揉乱翠眸少年的金发,翠眸少年满脸不地皱起眉头,却乖乖地坐在地上任她胡作非为。
不认识的人。
两个都是。
他从没见过那人那么任性的表情。
那个人会抱着他对着他笑,哄着他睡觉,做错事了会轻言斥责,语气却也是像是什么都不在意似的轻飘飘的。
就连亲吻也轻如鸿毛。
被宠坏了的孩子不知道自己是被爱着的。
小小的少年攥紧了手心。
烛火突然晃动了一下,阿尔弗雷德回头,一片深邃的黑暗悄悄蔓延开来,静得人慎得慌。
咽了口口水,少年持着烛台继续往前走,一幅巨大的油画一下子夺了眼球。
一米八左右的高度让阿尔弗雷德不得不仰起头去看那张画,画里的金发少年笑得飞扬跋扈,左眼黑色的眼罩绣着的骷髅头仿佛透出森冷之气,不掩英气逼人,那只碧眼好像在睥睨着他,又好像视他为无物。
这个人……也是亚瑟?
这个拿着剑嚣张得不可一世,狂妄得连整个世界都不放在眼里的倨傲少年,才是真正的亚瑟?
这是他所不知道的亚瑟。
他突然觉得有点神伤,往后望去,和各种各样的人拼杀的少年目光尖锐,血溅在那张清秀的脸上,唇角挂着张狂的笑意。
太耀眼了。
相较起来,面对他的亚瑟就像被磨平了棱角,就像个普通的哥哥一样。
可他到底是大/英/帝/国。
阿尔弗雷德这才意识到这一点。
好想知道啊,亚瑟的过去,有关于他的一切。这样的念头在少年的心中落地生根,最终疯长成不可控制的执念。
「噗嗤」
烛火一下子灭掉了。
阿尔弗雷德在陷入黑暗的前一刻,有什么绿色的东西从他眼前一晃而过。
阿尔弗雷德缓缓睁开眼,睡眼朦胧间看见那个他心心念念的人就坐在身侧,亚瑟见他醒了,给他掖好被子道:「吵醒你了?」
「亚瑟!」阿尔弗雷德一脸惊喜地抓住了少年的手,翠眸少年微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又做出一副严肃的样子:「你趁我不在跑去玩了吧?居然在那种地方睡着了,真是不让人省心的小鬼。」
「睡着了...?」
「嗯,今天我的工作有点多处理的时间久了点,现在已经很晚了,早点睡吧,晚安。」说着亚瑟抽开手,在蓝瞳少年额上印下一吻,起身便要离开。
「等等!」阿尔弗雷德从床上弹起,看着对方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透着疑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纠结了半天咬咬牙吧唧一口亲在对方脸颊上,换来他有些诧异的反应 。
亚瑟惊了一下微红了脸,他是真没想那孩子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再一想自己好歹也是个大人被亲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咳了两声:「那我在这看着你睡着再走吧…」
「亚瑟…不陪我睡吗?」
翠眸少年微微一笑,俯身替他重新盖好被子:「今天是怎么了?这么黏人。」语气竟是带上了调侃。
「我想和亚瑟在一起!想更多的了解亚瑟!」阿尔弗雷德认真地盯着那双碧绿的眼睛,亚瑟却心下了然。
这孩子果然是看到了那些 …难怪那家伙会出手……
亚瑟一时半会也不知该如何回应好只得叹气:「真拿你这小鬼没办法...」说着熄了蜡烛钻进被窝里,轻轻捂住阿尔弗雷德双眼说道:「睡吧。」
阿尔弗雷德眨巴眨巴眼睛,这般折腾半晌也确实是累了,再加上少年的体温就近在身侧似乎有种让人安心的魔力,便闭上眼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到身旁的呼吸变得均匀,眯着眼假寐的翠眸少年睁开眼,声音不大却足以让人听清:「皮克西,是你吧。」
窗帘抖动了一下,小小的半透明妖精从窗帘后钻出来,他轻笑一声:「嘻嘻,被发现了没办法呢~」
「理由。」
「皮克西做事需要理由吗?恶作剧就是最好的理由吧,本来只是想捉弄下结果一不注意居然迷路到那里去了,感谢我吧,虽然不知道他看到了多少...总之这就不关我事了。」
「我没有特意隐瞒的打算,你多此一举了。」
「啊是吗?」浮在空中的绿衣妖精一脸散漫:「因为你不是一直维持着好哥哥的形象吗,在这孩子面前...所以不想让他知道吧,极恶绅士?」
亚瑟垂眸凝视着阿尔弗雷德恬静的睡颜,轻轻拨开他额前的金色碎发,眉目间有温情也有复杂神色,不置可否:「过去的都过去了不是吗...我的历史也不是那么好玩的东西,何必揪住不放?」
「那我们来打赌好了。」碧瞳的妖精扑闪着薄如蝉翼的翅膀,说得笃定:「在未来的某一天,你一定会被自己的过去缠住手脚。」
像是谶言一样。
「而这孩子,会成为你的绳索。」
想起来了。
那个以玩弄人心为乐的妖精确实开过这么恶劣的玩笑呢。
当初只是抱着『把我最好的东西都给那孩子』的想法而已,因为看到他就会觉得一切都变得轻松了,不管是日不落帝国的荣光还是什么的,都变得无所谓了起来。
在血海中摸爬打滚出来的人,往往都会怀念那些干净纯粹的东西。
想要保护的净土。
看见那孩子眉眼弯弯的样子,心会不由自主地变得柔软,就连呼吸也会不自觉地放轻。
在他面前,收起所有的爪牙,藏起所有的鲜血。
只想让你看见,这个世界的美好。
所以那些温柔不单是为了获得殖民地的利益装出来的怀柔政策,他是真的,打从心底喜欢着那孩子。
「就如你所说的一样,那孩子是我最大的劫难。」
「好像做的稍微过分了……?好久不见啊,英/格/兰。」
亚瑟抬眼瞥了红发碧眼的成熟男人一眼微微一哂:「这幅样子我真没认出来是你。」
「呀…… 人型毕竟没有妖精的形态方便呢…… 」皮克西挠挠脑袋,一咧嘴唇边尽是玩味:「你后悔了吗?」
「你指什么?」
「很多很多,包括接受他和拒绝他。」
亚瑟眯了眯眼,面上依旧一派冷冷清清:「我从不后悔我做过的事。」
「那还真是遗憾,难得我特地让他看到那些的,那话我听的都有点感动。」皮克西一脸爱莫能助地摊手:「是因为你的骄傲?」
「不是我的骄傲,而是英/国的骄傲。」
『我错过了你的过去,那么现在以至于未来,能让我陪在你的身边么?』
那个蓝眼少年说出这句话时,正是他春风得意的时候,华盛顿的天空晴朗无云,一碧如洗,连空气似乎都被蒸干了水汽,暖的让人昏昏欲睡。
而此时的伦敦,下着淅淅沥沥的雨。
亚瑟闭上眼,细密的雨点打在脸上,冰冰冷冷冻结了所有的悸动,点点滴滴蜿蜒而下打碎在古老的石阶上,当时心脏异常的剧烈鼓动也早已在百年岁月中沉寂下来。
他没办法否认,那一瞬间心跳不争气的失常。
看着那个已经长大的少年仿若会闪光的笑容,其实他是有那么一点,想答应下来的。
end
【不如尝试一下用最肉麻的情话告白如何?】这样被友人开了脑洞
相爱却不能在一起的感觉绝赞!【没救了
写完以后发现真的不是在写高考作文吗,一切都会过去和一切都不会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