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VV/晴艾晴】黑与白
看完vvv后特别不爽，对就是不爽，对于晴人领便当我没什么意见，他最初也是最后的记忆都是工口腐，这个结局我觉得还不错，至少符合了我的悲剧美学，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非常不爽
好喜欢妖精啊！
好想看官方同人志啊……可惜被删了;;
这次和no.6一样，喜欢这两个人在一起不分攻受却也不是互攻，总之就是cp感薄弱【。
一点点小小的脑补，监禁的那一段剧情一定要玩一把♥
黑与白
时缟晴人从梦中醒来。
睁开眼还是一片不变的黑暗，房间没有任何光源，一旁的冰冷机器闪着红色的荧光，像是野兽骇人的瞳孔，显得阴森可怖。
这样子……简直就像是真正的吸血鬼一样了，连白天都要呆在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少年苦笑着，先前为了拼命抑制住那种渴望耗空了他所有的力气，现在连动一动手指都觉得累极。
也许会这样死去也说不定。少年甚至冒出来这样消极的念头，但是很快又被他否定掉了，现在的他，连心脏被洞穿都死不了，更何况只是停止了进食。
人体实验的想法是时缟晴人主动提出来的，具体的内容却是由艾尔艾尔弗制定的。
如果不是清楚艾尔艾尔弗这种人不会做无意义的事，晴人会以为他是在故意折磨自己。这个年轻至极的青年，居然会如此心狠手辣，他所提出来的项目，全部都是挑战人体极限的实验，每一项都足以至人于死地。
如果是以前的他是绝对不会同意这样疯狂的想法的，甚至会觉得艾尔艾尔弗是想要整死他。
艾尔艾尔弗的想法他猜不透，但是有一点他还是明白的。他们现在利害一致，他需要艾尔艾尔弗的计谋，艾尔艾尔弗同样也需要他那「神明附体」的力量。
所以艾尔艾尔弗不会轻易让自己死，这份诅咒也没那么容易让他死。
没错，他已经不是人类了。因此没必要像对待普通人那样珍惜了。
少年并不愚钝，他只是习惯了没有争斗，不需要谋划些什么，算计些什么，也能活得自在的，平凡而安逸的生活。
直到艾尔艾尔弗的出现打破了这份平静，让他的命运有了翻天覆地的转变。
自那一天开始，名为时缟晴人的少年的平静日常开始急速崩坏。
晴人躺着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脑子里昏昏欲坠，在眼前晃来晃去的记忆扰得他心神不宁。腹内空空的饥饿感铺天盖地袭来，从开始的肠子绞痛到现在的完全麻痹到底过了多久他也不知道，时间被黑暗拉得异常漫长。他甚至有些可怜起那些传说中的吸血鬼，到底是怎样的信念让他们度过如此漫长而漆黑的岁月。
已经多久……没见到光了……
他一直生活在阳光普照下，并尽可能避开那些光明下的阴影，他习惯了这些美好得闪光的东西，一旦失去便觉得过去的一切都弥足珍贵。
「时缟晴人。」
冷淡的声音不是很大，但在绝对寂静中近乎惊雷乍起。晴人骤然一惊，转过头去看见悄无声息出现在房间里的人，拥有银色发丝的青年俯视着他，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
晴人这下是真的意识到这个人的恐怖了，喘不过气的死寂和无边无际的黑暗让他的感官变得异常敏锐，连呼吸和心跳的频率都能清清楚楚数出来。而艾尔艾尔弗却在他完全没察觉到的情况下进来了，如果不是他出声，自己还要什么时候才能发现，后知后觉地想到这点的晴人出了一身冷汗。
不愧是被称为「单人旅」的男人。不光是头脑，连战力也如此可怕。
晴人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不堪只能挤出几个嘶哑的音节，然后无奈的闭上了嘴。
「这是第四天了，差不多该到极限了。」艾尔艾尔弗看了看少年苍白如纸的脸色，公式化地说道。
是吗……已经过了四天啊……
晴人知道艾尔艾尔弗正审视着自己的身体状况，不知道多尔西亚的特务机关都教授些什么内容，艾尔艾尔弗总是能知道什么时候是濒死的关头。
「待会再给你补充水分，先注射点营养剂。」银发青年说着打开携带的箱子，晴人只瞄了一眼就觉得头皮发麻，那里面有整整齐齐码放好的不同规格的针管和针头，还有一些装着颜色各异的液体的试管。
艾尔艾尔弗带上白色的手套，抽了一支颜色看起来还比较正常的，把针头和针管快速组装好，动作娴熟得甚至让晴人怀疑他是不是有在兼职医生。
虽然他也很想配合地伸出手去，不过他确实是虚弱到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了，不过艾尔艾尔弗似乎也知道他的现状，就径自拿过他的一只手从栅栏间的空隙伸出来按在旁边边，尖锐的针头就这样扎进了皮肤。
晴人看着那管不明液体一点点注射进血管里，冰冷的液体涌动着和血液混在一起，肌肉有种小小的瘙痒感，也很快平息下去了。
直到针管空了，艾尔艾尔弗才松开了钳制晴人的手，站在旁边没了其他动作。
晴人猜想他是在观察自己的反应，他只能看到隔着铁栅栏的对方的半个身子，这个角度他看不到艾尔艾尔弗的脸，自然也不知道那双绛紫色的眼睛正在看向哪里。
两厢无言，晴人干脆闭目养神不再理会艾尔艾尔弗，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营养剂起作用了，他渐渐恢复了些力气，身体没那么沉重了，但是喉咙还是干涩不已。
然后，他感到有些不对劲了。
喉间像是有火在烧，像是水分被榨干一样。
杀戮的意识一瞬间涌上心头占据了所有的理智，晴人拼命压下了这种异常的冲动，这种感觉他太熟悉了，这是「神明附体」的副作用，不知道为什么被引诱了出来，他艰涩地开口，「你……到底给我注射了什么……」
说完以后晴人便觉得喉咙有如刀割火燎般剧痛难忍，一时间只是低低地喘息再说不出话来。
晴人自己看不到，艾尔艾尔弗却看的分明，那张本就血色尽失的脸隐隐出现了骇人的疤痕，就像是有人在面上砍了几刀一样，那其中流动着发光的微小粒子，诡异不可言明。
「只是加了些加速细胞活性的针剂，没想到会有这种效果。」
艾尔艾尔弗说得毫不在意，也没有任何愧疚感，平铺直叙的语气不得不让晴人怀疑他是故意的。
「你明明就知道……！」
声带撕裂的剧痛让晴人再无暇顾及其他，艾尔艾尔弗太了解他了，知道他如果知道这药物会让自己再次陷入吸血的狂乱，那么他拼死也会抵抗到底。
没有了valvrave的自己，对艾尔艾尔弗而言，就像是婴儿一样弱小，更何况还拖着虚弱至此的身体。即使反抗最终也会遂了对方的愿，但是艾尔艾尔弗为了避免麻烦却选择了直接欺骗他——不，说不上欺骗，又和之前一样，他只是隐瞒了一些至关重要的事实，等着自己毫不自知地跳进他的圈套。
晴人恨极艾尔艾尔弗这惯用的伎俩，却每次都被耍的团团转。现在的艾尔艾尔弗脱掉了咲森的制服外套，只穿着一件白衬衫，这种时候他的视觉又变得特别好，多尔西亚人似乎都肤色偏白，他清楚地看到对方领口露出来的白皙脖颈，甚至连血管的脉动都看得一清二楚。
晴人咬紧了牙关，想把那诱惑力极大的场景从脑子排除出去，但是那白晃晃的脖颈仿佛就在眼前一样，血液充满生命力地在皮下涌动着，肌肤透出微红的色泽。
他从来没这么憎恨艾尔艾尔弗。
他又不得不面对这个逃避的事实，艾尔艾尔弗亲手捅破了自己的伪装，让他认识到自己是个多么异常的怪物。
对鲜血的渴望已经成为本能。
虽然他也知道艾尔艾尔弗大概只是想要最大限度地利用这份诅咒，因而全然不顾及，也没有想过顾及他的感受，本来他们也不是可以相互关心的对象。
只是互相利用罢了。
晴人蜷起身子抑制这疯狂的冲动，牙齿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尖牙刺破嘴角渗出些血滴来，他下意识地舔去唇上的血液，从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吼声。
他知道自己渴望艾尔艾尔弗的血，但是无论如何他绝计不会在清醒的情况下去袭击对方，和艾尔艾尔弗无关，是他自己的固执。
无论怎样也不想在这个人面前露出那样难堪的一面，一旦失去控制了，他就有种输了的挫败感，而艾尔艾尔弗，无疑是他最不想示弱的对象。
食髓知味很可怕，尝到了血气的身体似乎更加不知餍足，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想要血，想要鲜活的血液，想要吸取更多的生命力。
而眼前的人，无疑就是最好的猎物。
他现在特别感谢这道关住他的铁栅栏，这是最后一道防线。
晴人环住双臂死死抠住自己的背，隔着衬衣拉出几道细细的血痕，「神明附体」，那是比疼痛更可怕的欲求，身体变成了怪物，若是连心理也习惯了这种渴望，那么在变成那步田地之前，晴人会先杀了自己。
这是诅咒，是毒，使人逐步依赖上鲜血，直到有一天，他彻底沦为嗜血的怪物。
他恨艾尔艾尔弗至极，却也明白这怨恨大部分是对自己变成这样的迁怒。和这个青年相处久了，居然也懂得了他的思考方式，换做以前，他不会这么快就明白此中缘由。
「时缟晴人，把手伸出来。」
晴人在近乎癫狂之际听到了对方依旧淡漠至极的声音，他转过头去，被夺目的红色完全吸引了注意。
艾尔艾尔弗的血液正从小臂被抽取出来，青筋随着脉搏微微鼓动，半个针管都是那种艳丽的深红，晴人根本移不开目光。
「不知道不通过直接的血液或者粘膜接触能不能起作用。」艾尔艾尔弗拔下针头，创口溢出一小缕血流，他眉头都没皱一下，一边换上新的针头一边对晴人说明道:「如果有用的话对之后的作战会便利很多，以后只需要携带足够剂量的血液，不过还需要监测有无排异反应……伸手给我，时缟晴人。」
晴人这才从满目血红中回过神来，艾尔艾尔弗是……想要把他的血输给自己？
艾尔艾尔弗看着少年脸上忽隐忽现的血红印记，「这也是『实验』的一项，别让我多费口舌，时缟晴人。」
艾尔艾尔弗的表情没有任何波动，臂上的伤口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而就像是被蛊惑一样，晴人听从了他的命令。
艾尔艾尔弗直接拽过他的手把针头扎了进去，晴人吃痛倒吸了一口，流进自己身体的血液还残留着主人的温度，晴人曾经一度怀疑过这个人是不是连血都是冷的，第一次袭击艾尔艾尔弗时他没有任何记忆，如今却是真切地感受到了。
不管这个男人怎样冷酷，他始终都是人类。
他以为自己可以的，舍弃人类之身就舍弃吧，因为那时候满脑子只想着复仇，杀戮的血性被激发出来的，反正不过一死，为了得到力量怎样都无所谓了。
可是活下来后，少年性格里的懦弱又使他开始动摇起来。
我这之后会怎么样呢，该何去何从？
不行，光是想象就害怕得不得了。
晴人死死咬住被子，掐住了自己的手腕，剧痛让他又恢复了几分清醒，腕子上大大小小青紫的痕迹十分可怖，让人一眼就明白这个少年都是怎么撑过这几天的。
艾尔艾尔弗看见少年又开始发作，而且似乎有变得更剧烈的趋势，他瞥了一眼晴人的手腕，又看见对方脸上那红色的印记亮得异常。
似乎起了反效果。
艾尔艾尔弗想着抛开了手中的针管，这个方法行不通，作为valvrave动力源的血液似乎有诸多条件的限制，静脉注射不行，通过食道获取也不行……问题到底在哪里……
艾尔艾尔弗感觉自己久违地陷入了思考的怪圈，他到底还有什么没有想到……
果然只能再一次……艾尔艾尔弗微微皱起了眉头，不过很快那双绛紫的眼睛就被决绝的冷光点亮了，他伸手按下按钮，隔绝了他和时缟晴人的栅栏就被打开了。
晴人衬衣全都被冷汗浸透了，苍白的脸上血色消退得干干净净，但是一双深蓝的眼睛在黑暗中亮的让人心惊，像是野兽一样，因黑暗扩张的瞳仁深处蛰伏着幽幽的红光。
艾尔艾尔弗扯开了领口，把自己的命脉直接暴露在了近乎崩溃的少年眼前，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动作已经足以让晴人明白他的意思。
晴人咽了咽口水，但干涸的喉咙并不因为这样而稍微好转，火辣辣的灼烧感只有鲜血浇淋才能缓解，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压制住自己没有向银发青年扑过去。晴人转头闭目不再看对方。但是艾尔艾尔弗那白皙的脖子好似刻在了脑子里一样，连微乎其微的肌理都清清楚楚地呈现在他眼前，逼得他快要疯聩。
晴人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自制力有这么强韧，只是凭着「不想成为仅凭本能活动的怪物」而坚持到现在。好几回他都以为自己会全身失血而死，实际上他的血液是足够的，但对鲜血的渴求早已深入骨髓，身体造成了缺血的假象，逼迫他去吸取别人的血。
少年明显抗拒的表现让艾尔艾尔弗露出了有些凌厉的眼色，那双冰封一样的眼更显冰冷，「时缟晴人，你在想什么我不清楚，但是你搞清楚了，你现在是valvrave的关键。咲森学园，乃至整个吉奥尔的命运都肩负在你身上，由不得你固执己见。」
「……和这没关系吧……」晴人强迫自己不去看艾尔艾尔弗的脖子，避开了青年逼人的目光，从烧灼般的疼痛中扯出无力的反驳，「反正现在不需要战斗……」
但是艾尔艾尔弗不会纵容他那种天真的想法，他直接靠近了晴人，近到晴人感到自己所剩无几的意志力剧烈地动摇起来，「你想逃避吗？不可能的。」
艾尔艾尔弗从来吝于无意义的安慰，了解了晴人性格的他自然知道对方的那份令人焦灼的天真，也知道怎么利用这种天真，「事实上我们不知道多尔西亚什么时候会攻过来。而卡露露斯坦因是最大变数，暗杀，谍战，甚至是毒气战，你能保证这些不会发生吗？」
银发青年平静而冷淡，仿佛说的不是他以前的同伴，而接下来，他说出了晴人根本反驳不了的话。
「你也不想看到吧，因为你而让学生们陷入危险。」
这是艾尔艾尔弗的聪明，也是残忍。
他知道少年已经濒临极限，因此不动声色地把选择摆在他的面前，表面上让自己选择，实际上他毫无选择，只有艾尔艾尔弗所提供的一条路可走。
但是晴人却骂不得他，他也明白这不过是一时逞强，他对血液的渴望早已疯狂。体内就像圈养了一只暴虐的野兽，它时不时就要撕裂自己冲出来。
晴人的手指已经掐进了血肉里，他什么都说不出来，双目血红地盯死了对方紫色的眼睛，他也不明白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然后视线不受控制地凝结在了锁骨一侧，最后的理智让他浆糊般的脑子艰难地运转起来了——如果要反抗到底的话趁现在逃开这里，但是他不知道自己对他人能不能保证像对艾尔艾尔弗一样还保有一丝清醒，如果出去反而袭击了别人……
艾尔艾尔弗把少年的动摇尽受眼底，灼热的视线就黏著在自己的脖颈，眼底红光大盛，像是随时会扑过来把他拆骨入腹，他知道自己成功了。
艾尔艾尔弗勾了勾嘴角，不由分说就把对方的头压在了自己肩头，那湿热的吐息打在皮肤上说不出的黏腻。
对少年来说这无异于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白皙的皮肤下涌动的生命力，是他全身心都在渴望着的东西，野兽的本能让他狠狠地咬了下去。
银发青年闷哼一声，瞳孔一缩闪过莫名的光芒，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抵在自己身上的无疑是怪物，如果只是以吸血为目的的行为不会产生如此剧痛，连习惯了疼痛的他都感到了难以忍受的痛楚，看那样子真像要生吞活剥了自己一样。
晴人却没有想这些的余裕，牙齿嵌入对方颈部时，一直压抑的渴求不受控制地爆发出来，也不顾及会弄痛对方野蛮地吸取着鲜血。当那些带着铁锈味的液体漫过喉咙时，那烧灼感消退了下去，却涌起更深的渴望。
艾尔艾尔弗听到耳边咕噜咕噜的声音，对方的发丝微微晃动着挠得他有点痒，他感受到对方贴在自己锁骨上的喉结上下运动着，不知餍足地吸取着自己的血液。失血让身体有点虚浮，银发青年眯起了眼。
看来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满足……人类的血液里能量毕竟太少，驱动valvrave的到底是什么，遗漏了什么……
这种情况下还能冷静思考的青年突然意识到自己正焦躁着，之前他下意识地用十足冷酷的言语去逼迫少年了，虽然他一定会让他听从自己，却没有必要用这么过激的手段，他一直都在这方面掌握着很好的度。
让对方产生怨恨不是他的本意。
我在焦躁什么？valvrave的动力源？还是什么其他的东西。
艾尔艾尔弗久违地迷惑起来。
黑暗中只有一双亮如星辰的眼睛，血色在一片碧蓝中翻滚着，看上去居然有了绛紫之色。
end
